通史与断代史是历史撰述的两种主要形式,而有关通史与断代史认识之分歧,由来已久。在汉代,旨在“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”的司马迁,撰写了中国史学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——《史记》,叙述自传说中的黄帝至汉武帝之时的中国历史。班固不赞成《史记》有关汉代历史的处置,在他看来,“汉绍尧运,以建帝业,至于六世”,司马迁将其“编于百王之末,厕于秦、项之列”,未能突出汉代的历史地位。班固所撰《汉书》断汉为史,“起元高祖,终于孝平王莽之诛”,以彰显汉代“膺当天之正统,受克让之归运”(《后汉书》卷40下《班彪列传》附《班固传》),成为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。
陕西省韩城市司马迁祠 资料图片
此后,学者或重通史编纂或主张断代为史,莫衷一是,马班优劣,聚讼纷纭。刘知幾推崇断代史,反对通史,指责通史“事罕异闻,而语饶重出”,“遂使学者宁习本书,而怠窥新录”(《史通》卷1《六家》)。郑樵则主张通史,抨击断代史。其表彰司马迁深谙“会通之旨”,能“会《诗》《书》《左传》《国语》《世本》《战国策》《楚汉春秋》之言,通黄帝、尧、舜,至于秦汉之世,勒成一书”;指责班固“断汉为书,是致周秦不相因,古今成间隔”,遂使“会通之道,自此失矣”。同时,对扬班抑马的史家提出批评。“奈何诸史弃迁而用固,刘知幾之徒尊班而抑马!”(《通志·总序》)章学诚倡导撰述通史,一方面通过对郑樵所提出的“通史之义”的阐发,提炼出“通史家风”这一概念。另一方面针对刘知幾所谓通史类史书“事罕异文,语饶重出”之说,指出“史书因袭相沿,无妨并见;专门之业,别具心裁,不嫌貌似”,通史之可贵在于“卓识名理,独见别裁”,并提出通史编纂有六便二长(《文史通义》卷4《释通》)。综观学者有关通史、断代史的论争,不难发现,这种论辩反映出史家撰述旨趣与考察历史视野的差别。旨在“通古今之变”的史家,着眼于会通,因而主张撰写通史;属意于“包举一代”的史家,重在综一代之兴废,故要求断代为史。
转载自“中国学派”微信公众号
通史与断代史是历史撰述的两种主要形式,而有关通史与断代史认识之分歧,由来已久。在汉代,旨在“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”的司马迁,撰写了中国史学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——《史记》,叙述自传说中的黄帝至汉武帝之时的中国历史。班固不赞成《史记》有关汉代历史的处置,在他看来,“汉绍尧运,以建帝业,至于六世”,司马迁将其“编于百王之末,厕于秦、项之列”,未能突出汉代的历史地位。班固所撰《汉书》断汉为史,“起元高祖,终于孝平王莽之诛”,以彰显汉代“膺当天之正统,受克让之归运”(《后汉书》卷40下《班彪列传》附《班固传》),成为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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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,学者或重通史编纂或主张断代为史,莫衷一是,马班优劣,聚讼纷纭。刘知幾推崇断代史,反对通史,指责通史“事罕异闻,而语饶重出”,“遂使学者宁习本书,而怠窥新录”(《史通》卷1《六家》)。郑樵则主张通史,抨击断代史。其表彰司马迁深谙“会通之旨”,能“会《诗》《书》《左传》《国语》《世本》《战国策》《楚汉春秋》之言,通黄帝、尧、舜,至于秦汉之世,勒成一书”;指责班固“断汉为书,是致周秦不相因,古今成间隔”,遂使“会通之道,自此失矣”。同时,对扬班抑马的史家提出批评。“奈何诸史弃迁而用固,刘知幾之徒尊班而抑马!”(《通志·总序》)章学诚倡导撰述通史,一方面通过对郑樵所提出的“通史之义”的阐发,提炼出“通史家风”这一概念。另一方面针对刘知幾所谓通史类史书“事罕异文,语饶重出”之说,指出“史书因袭相沿,无妨并见;专门之业,别具心裁,不嫌貌似”,通史之可贵在于“卓识名理,独见别裁”,并提出通史编纂有六便二长(《文史通义》卷4《释通》)。综观学者有关通史、断代史的论争,不难发现,这种论辩反映出史家撰述旨趣与考察历史视野的差别。旨在“通古今之变”的史家,着眼于会通,因而主张撰写通史;属意于“包举一代”的史家,重在综一代之兴废,故要求断代为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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